一只Yvette

风雪夜归人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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未有期【楼诚 现代AU 一发完 也许虐】

#修改重发#
#楼诚 现代AU#
#私设 OOC见谅 永远标题废#

     明诚还记得那日的天气,春末夏初,露水潮湿的氤氲在空气中,泥土和花苞散发着幼嫩的甜味。有风从湖面上掠过,又穿过半开未开的嫩芽,叶子舒展开成或圆润或细长的形状。明楼最喜欢这样的天气,只用套上一件毛衫就可以出门,他喜欢坐在这样的天气里,湿润的空气中有麦子向天空努力拔节的清脆声音。
      明诚就站在雾气中,对着明宅花园里那一整块草地放空了一整天。

     第二天,整个上海陷入慌乱,赫赫有名的黑白通吃的明家二少爷明诚被人绑架。而清晨的明宅,因为一通电话而集体沉默了起来。
    “明楼,你不能去啊明楼...”
    “大姐,别哭,不是还有明台呢嘛。而且,我会回来的。”
    “大哥,阿诚哥他...”
    “没有别的办法,他们绑架阿诚,是为了我。如果我不去,现在的阿诚就是以后的你们。”
    “明楼...”
    “大哥...”
    “我走了。大姐,明台,保重。”
     明楼握着只存了一个号码的手机,大踏步的走到车前,回头,看了一眼这座百年未倒的老宅,倏忽笑了。他想起了多年前的一句戏言。

    “大哥,将来如果我死了,我想葬在后山上,每天都可以看到整个宅子。”
    “说什么蠢话呢,你才多大,考虑这些干什么?”
    “那大哥呢?你想葬在哪里?”
    “湖畔旁,树林边。”
    “...家园?”
    “是生是死,我们最终安定下来的地方,就叫家园。到时候你们都别来,给我落个清净。”

    “大哥...”
    “阿诚,你在哪?别动,我去找你。”
      明楼的声音通过电波急促的传到明诚耳朵里,带着焦躁的因为跑步而凌乱的呼吸声。明诚死死的咬着自己的嘴唇,因为太用力苍白的嘴唇上直接被咬出了血痕。眼角红的几乎滴血,眼睛里蓄满了不知名的泪水。听到明楼声音的那刻,明诚眼里满溢的泪水大滴大滴的落下来,他发狠咬住了自己的手腕才让哭声听起来不那么明显。

    “哥哥,救我...”

     明楼瞬间慌了神,站在原地握紧了手机一句话也说不出,任身后装备精良的男人们把他这个领头人一个个超过。明楼弯腰,一手拿着手机紧紧贴在耳朵上,另一只手使劲捏着眉心。
      疼,铺天盖地的疼。头疼,心脏也在抽痛着。就像有人抓住了他的肺死命撕扯,海水倒灌进肺部,撕拉血肉一般的疼痛。明楼忽然想抽烟,他疼的直不起腰,手指颤抖着摸向口袋却只发现了一个打火机,明楼嘴角抽了抽,死盯着这枚打火机半晌才直起身,把他放回自己口袋。迈开脚步跟上队伍。

    “哥哥,和我...说话...”
    
     明诚极微弱的声音从耳边传来,明楼几乎哭出来。手臂一辉,装备精良的部下就从仓库大门鱼贯而入。明楼手探入口袋,捏了那枚小小的打火机,眼泪沿着眼角滑下,却笑了。

     “阿诚,你在哪?等着哥哥。”
     “哥哥...说话...”
     “阿诚,我等你。”
     “大哥...”
     “战争必胜”

      巨大的声响透过听筒传来,连外间坐着的心腹都吓了一跳,可明诚把声音调到最大,死死的贴着耳朵,几乎穷尽毕生之力死命咬着手腕,不让自己发出一丝一毫的声响。手腕上留下一圈带血的牙印,和他滚落的眼泪一起流到地上。
      疼,铺天盖地的疼。头疼,心脏也在抽痛着。就像他抓住了明楼的肺死命撕扯着,他把海水倒灌进明楼的口腔鼻腔,最后全部进入明楼的肺部,撕扯他血肉一般。明诚忽然想抽烟,他疼的直不起腰,手指颤抖着摸向口袋却只发现了一包烟,明诚嘴角抽了抽。再也忍不住,像失去母亲的小兽般低声嘶吼着,哭泣着。

    “哥哥,和我...说话...”
    “...”
    “你说话啊!你说啊!你怎么不说了!你他妈和我说话啊...”
    “...”

    “阿诚,你在哪?”
    “阿诚,你在哪?”
    “阿诚,你在哪?”
      明楼的话像噩梦一样,死死纠缠着明诚,似乎他一闭眼,明楼就会出现在他眼前,双唇开合,带着焦躁的因为跑步而凌乱的呼吸声,大刀阔斧的撞进明诚脑海。再用无比温柔的语气询问他。

    “阿诚,你在哪?明楼为了你不顾死活的跑进面粉厂的时候,你在哪?烟花间吗?你在哪啊!你在哪...”
    “大姐...别哭了,别哭了...”
    “我们明家,这么多年,竟然养出了一个畜生!这么多年...这么多年的情分,不如一只狗...”
    “滚,你给我滚!你杀了我大哥,还想来害我大姐吗?你不走,信不信我现在就杀了你!”

      明诚面无表情的看着在雨中被湿透的姐弟二人,动了动嘴唇最终没有说出什么。依旧冷着脸走进汽车,开向下一个纸醉金迷的地方。
     第二天,上海再次陷入震惊。明家的二少爷明诚竟然不是亲生,而这次绑架事件也只是明诚和他生父娄其钰设下的圈套,只是为了杀掉明楼,破坏明家产业。而明楼,向来精明的明楼为了可笑的兄弟情谊,付出了生命的代价。明家破产,明宅被拆除,明镜和明台姐弟二人相依为命,去了法国,杳无音信。明诚改名娄诚,重新站在了风口浪尖,依旧谈笑风生,操纵着整个上海暗地里的经济命脉。

     五年后,娄其钰破产自杀,娄诚受不了贫穷生活也自杀而亡。
     同时,一位叫明诚的警官归队受勋。上级给了他两枚徽章,明诚笑笑,一枚带在自己胸前,一枚紧紧攥在手心。

   “战争必胜”

     又过了三年,明诚警官英年早逝,一生无后的他只有几位老友。老友们按照他遗愿,捧了两份骨灰,埋在了一起。
     他们还记得那天的天气,春末夏初,露水潮湿的氤氲在空气中,泥土和花苞散发着幼嫩的甜味。有风从湖面上掠过,又穿过半开未开的嫩芽,叶子舒展开成或圆润或细长的形状。他们说,明诚最喜欢这样的天气,不过身体不好,不能只套着一件毛衫就出门了,但是他喜欢坐在这样的天气里,湿润的空气中有麦子向天空努力拔节的清脆声音。

     “...到时候你们都别来,给我落个清净。”
     “这我可不同意,大哥去哪,我便去哪。无论什么时候,都不会让大哥找不到我的。”

      明楼睁开了眼,看到对面人笑意盈盈的眸子。
     “阿诚,你在这啊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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